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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摘自《领秀随州》杂志,未经作者同意,请勿转载! 嘉木古树寄乡愁 ——从古人咏随诗中嘉木的情思说起 刘永国 乡愁,对家乡的怀想、纪念、赞美,丝丝缕缕,入心入肺,挥之不去,如影随行,无疑是一种美好的人文情怀。 近年,乡愁一词频频出现,几成幸福指数内涵之一,足见乡愁与幸福与愉悦,密切相关。 乡愁何从寄托,忽闻几位朋友之言。 朋友甲:“我老家门前的那棵万年青,没见影儿了……哎!” 朋友乙:“我家屋侧边的一棵树疙瘩,大概是樃树,谁把它锯去卖了,那树比我年龄都大……” 悠悠地,愤愤地,想家就想娘老子啊,怎么想起树来了?乡愁与树木相关吗? 塞西何处寻猿啼 唐诗宋词。唐人把好诗写尽了,宋人无法,只好填词。沈括却不然,他写散文(如《梦溪笔谈》)也写诗,而且把诗写到随州来了。且看: 登汉 东 楼 沈括 野草黏天雨未休, 客心自冷不关秋。 塞西便是猿啼处, 满目伤心悔上楼。 沈括原本是京官,一不小心,大领导不高兴了,有关部门便把他调整到随州,给了个闲职,自然心中郁闷。秋日登临咱随州鼎鼎有名的汉东楼,原是想解闷,不成想竟是“满目伤心”;谁惹起的愁绪?野草,秋雨?沈括是个直爽人,他说“不关秋”,不是秋风秋雨惹的祸,是因“塞西便是猿啼处”,几声猿啼,一片愁绪,乃至“伤心”。 塞西猿啼,想必塞西有连绵起伏的大森林,林中有嘉木。大森林大到什么程度?大到群居而喜嬉闹的猿可以生存、繁衍。 沈括《登汉东楼》是好诗,一是情景交融,以景寄情;二是有科学信息含量,读斯诗,吾人得知宋代随州城西是大森林,而且这森林里有猿。 今天的人们会问,宋代的随州城西,有大森林吗?有猿啼吗? 且看其他诗人的吟咏。 唐刘长卿任随州刺史,他的《登迁仁楼》有句: 春芜生楚国, 古树过隋朝。 宋人梅尧臣《使者自随州来》有句: 所居虽非居, 有树即嘉树。 唐人刘长卿,还有李白、王维,宋人梅尧臣、沈括,都写到了随州的古树、嘉木、大森林,明清诗人如李充嗣、宗彝、何操敬的笔下,我们同样可以读到“绝岭松风”,“苍茫树色”,甚至有“下山径转幽,猿鸟屡惊避”(州人何操敬《登大洪山》)的景致。 何操敬是明清之际的随州人,贡生,他笔下的“猿鸟屡惊避,“猿鸟”作何解?有这种鸟吗?或作“猿”和“鸟”解? 清代诗人写随州,写大洪山,笔下还有“猿”出现,宋代的随州城西有“猿啼”、有猿生存繁衍的大森林,是可能的。只是,今天我们上哪儿去寻这“猿”,这大森林? 绿化丛中几嘉树 当然,今天不必一定要有“猿啼”,我们要追求的是猿能够生存繁衍那种宽松、深远的生态环境,那古树,那嘉木,那真正树木挺立、苔藓漫生的大森林。 随州的绿化,成绩是显著的;森林覆盖率,也很高;随城园林绿化,领秀汉东。随州是炎帝神农故里、历史文化名城,大洪山、桐柏山、中华山,自古是名山。故里有故里的景致,名城有名城的年轮,名山有名山的派头。今人来随州,或寻根谒祖,或古城寻幽,或登临名山,放舟河湖,很多游人称赞随州山青水秀,神韵悠然。随州的绿化,森盖覆盖率应该受到称赞。 但也有不同评价。 “炎帝神农故里,是老祖先出生的地方,数千年的老地方,古洞映日月,老树护乾坤,想象中的随州,应该是古树森森,名木遍地。可是,你们、你们把老树弄到哪儿去了?”说这话的,当然是专家,他们认为老树是一座城市、一个地方、一个村庄、一个人或一个家庭的文化年轮。 “我不是第一次来随州,几十年前,你们有许多老村庄、老祠堂、老戏台,这些老建筑的房前屋后、两侧,多半有老树,有的高高大大,有的疙疙瘩瘩,它们都是一种记忆,一种怀想。那五大三粗的树疙瘩,好像不久前还在那儿,现在……你们把它们弄到那儿去了?”啊呀,这大概是社会学家,他们看中的是人与老树的情感、心绪,其实也就是乡愁了。 老树、嘉木、乡愁,其实在本土随州人的叙谈中也有浓烈反映,很多人惋惜家乡的大树失踪、古树疙瘩被毁,以致乡愁无所托,记忆无所系。 看来,绿化与森林覆盖率还大有讲究。 绿化,是植绿,北方荒漠,能种上草,也很不错。绿化非树化。森林覆盖率,大约是树化了,即便这“率”里面没有以绿充树,百分百的树,人们还要看树的大小,品种的优劣,甚至还要老老的年轮。绿可以植,树可以种,年轮一年就是一年,没有那么多年的岁月,就没有那么沧桑的老树嘉木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