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文化,滔滔不绝的河流 嘉禾春种秋收,12月中必有一熟,有熟必有年。 史前先民,包括人文始祖炎帝神农氏,是否如今天的人们在第12个月的最后一天过年,尚待考证。有资料表明,至迟在汉代,岁末过年已相沿成习。 南北朝以前的人们,把过年当作一个送旧迎新的过程,与年相关的活动自“腊八”直至正月十五。南北朝以后,逐渐确立了腊月最后一天为除夕 —— 即正点的过年。但年前有前奏,年后有尾声,仍是一个历时20余日的过程。 古老的随地,既为年的出生地、年文化的肇始地,年俗自然非同寻常。 “腊八粥” —— 腊月初八熬粥食粥,这是年的先声;接着是半个月的筹措、准备,到腊月二十三,年节的各项内容次第推出(也可以说仍然是准备工作),如:二十三、糖瓜粘,二十四、写对子(春联)、炒豆子,二十五、打豆腐,二十六、煮肥肉,二十七、试新衣,二十八、做粑粑,二十九、买画轴,年三十,大年到,贴春联,放鞭炮。综观这些年俗,从备吃喝到写春联,是一幅比较系统的农业社会春节风俗画。 其实随州的年俗还不止这些,大年三十迎新接福之后的重头戏,还有除夕之夜的谈年、焰火、出东方,还有自正月初一起的拜年、走亲戚、舞龙灯、跑彩莲船,还有正月十五的龙灯狮子大PK。 当然,在旧中国的阶级社会里,穷人的年与富人的年,是不一样的。富人、中产们酒肉毕备,穷人也得有“二尺红头绳”。大年三十,“杨白劳”早早地贴上红对子,“黄世仁”也只好望门止步。在年俗面前,富人也应有起码的尊重和畏惧。 从古至今,绵延数千年,年文化像一条河滔滔不绝,奔流向前。从随地到长江黄河,到南洋,到欧美,凡有华人的地方,就有中国年。 年,农业文明的产物,但如今已进入工业文明的社会。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携手,年文化受到了冲击,也得到了调整充实。 大红的灯笼挂起来了,大红的对联贴起来了,欢快的锣鼓敲起来了,火车站、汽车站、航空侯机室人流涌动起来了……城市、乡村、家庭、社会挥发着年节的喜庆,洋溢着团聚的欢乐,酝酿着明天的梦想。 一年又一年,从烈山走出的中国年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