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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7-3-25 23:07:5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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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毅夫自负时名,国子监以第五人选,意甚不平。谢主司启词,有“李广事业,自
谓无双;杜牧文章,止得第五”之句。又云:“骐骥已老,甘弩马以先之;臣鳌不灵,
因顽石之在上。”主司深衔之。他日廷策,主司復为考官,必欲黜落,以报其不逊。有
试业似獬者,枉遭斥逐;既而发考卷,则獬乃第一人及第。又嘉祐中,士人刘几,累为
国学第一人。骤为怪嶮之语,学者翕然效之,遂成风俗。欧阳公深恶之。会公主文,决
意痛惩,凡为新文者一切弃黜。时体为之一变,欧阳之功也,有一举人论曰:“天地轧,
万物茁,圣人发。”公曰:“此必刘几也。”戏续之曰:“秀才刺,试官刷。”乃以大
朱笔横抹之,自首至尾,谓之“红勒帛”,判大纰缪字榜之。即而果几也。復数年,公
为御试考官,而几在庭。公曰:“除恶务本,今必痛斥轻薄子,以除文章之害。”有一
士人论曰:“主上收精藏明于冕旒之下。”公曰:“吾已得刘几矣。”既黜,乃吴人萧
稷也,是时试《尧舜性仁赋》,有曰:“故得静而延年,独高五帝之寿;动而有勇,形
为四罪之诛。”公大称赏,擢为第一人,及唱名,乃刘煇。人有识之者曰:“此刘几也,
易名矣。”公愕然久之。因欲成就其名,小赋有“内积安行之德,盖禀于天”,公以谓
“积”近于学,改为“蕴”,人莫不以公为知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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